律师承办案件时,一般是分阶段收费,一直到案件完结。如果当事人提出上诉,还得再花另一笔不小的费用。
不愿具名的中型律师事务所诉讼部主管说,找律师代表时,客户签下的委托书,一般会列明是分阶段收费的。他说,律师承接一起官司时,初期有许多的准备工作,包括找相关证据和证人;预备各种呈堂文件,如宣誓书、诉状或答辩书等。
“什么时候开收费单给客户,很多时候靠的是普通常识,还有客户和律师之间的关系和共识。”
林瑞莲等五人请的是tan rajah & cheah律师事务所、以cr拉惹高级律师领军的律师团队。
这名主管说:“开审前的准备工作耗了好长的时间和精力,律师当然得边做边收费。我不同意有固定收费,但觉得应该分阶段收费,这对双方都有好处。”
另一律师说,法律专业(专业行为)条例详列律师的收费准则,包括律师有义务通知客户专业服务费的计算方式,以及客户该如何支付服务费和诉讼开支。
“分阶段收费有好处,避免律师费累积,像雪球般越滚越大。所谓分阶段,也得视情况而定,可以是每月一次,或几个月一次。有时承办的案件,得拖个两三年才完成。律师也得吃饭,律师事务所也得缴租金、付水电费,如果没分阶段收费,要如何是好?”
他说,该条例也说明实际收费不能与估计收费差太远,“案件越复杂,收费越贵。”
以这起市镇会诉讼案来看,它涉及的课题并不复杂,主要是违反职责。
“但审讯进行时,诉方高级律师文达星如果提出较为复杂的法律论点,辩方代表律师就得费时去查找相关资料和证据,加以驳斥。时间就是金钱,一涉及时间,就有收费了。”
陈庆文副教授和三名律师的看法一致,认为不论输赢,双方肯定会上诉到终审法院,到时诉辩双方得再垫出另一笔律师费。
陈庆文解释,市镇会、工人党和领袖其实是个别的法律个体,市镇会起诉林瑞莲等人,就好比一个公司,可以起诉董事失职。
他指出,这是有政治性质很强的民事案,被起诉的不是工人党本身而是该党的三个领袖,“民众的观念和印象是:这本来就是政治案。”
受访律师也认为,一些民众的观念不容易,甚至无法改变。其中一名律师说:“诉讼揭露的实情和事实,已不那么重要。”
陈庆文认为,本案涉及3300万元,答辩人最终可能只须承担一些付款的责任,而不是全部,“双方可能针对个别的赔偿项目上诉。”
一名律师说,案件审结后,在等候上诉期间,因为过程有间隔,律师要再花时间研究和阅读,这些也要计费。
换言之,上诉也须准备另一笔不小的律师费。